冰岛有一个丈夫节,每年差不多开始于1月23日,从这一天开始,冰岛的每个家庭就开始烹饪几乎可以占据世界恶心食物榜单前几名的传统佳肴,包括煮羊头、腌羊、血肠以及腐鲨鱼。
我在一家布满了皮草和渔具装饰的餐厅里,品尝过这道菜。非要形容的话,它端上来的时候,充满了强烈的臭味,有点像尿液的味道。作为世界前五大恶心食物之一,它绝对名不虚传。
不过,冰岛人将腐鲨鱼看作是珍贵的菜肴,也被视为是“男人的食物”,每个家庭都会在丈夫节这天烹制这道菜。
准确地说,腐鲨鱼的制作方法是维京人发明的,总有人以为冰岛人是维京人的后代,实际上他们的祖先是挪威农民。冰岛人虽然一直想摆脱维京人的“阴影”,但他们已经喜欢上了这种食物了。“年轻的冰岛人热衷于模仿维京人的各种习惯,以表明他们吃这种东西也是理所应当的。”大学分校研究冰岛历史的教授杰西·博克对BBC Travel说道。
腐鲨鱼的制作方法极其复杂。首先要捕捞到附近水域的鲨鱼,然后在阳光下晒4到5个月,要知道冰岛并不是一个拥有常年日照的地方,所以冰岛人只有在太阳靠近北回归线的一段时间里才能完成这道工序,这也决定了腐鲨鱼的稀缺性。
晒好后的鲨鱼肉要埋在沙子中深度发酵,直到肉质完全发酵透彻,这一步与臭豆腐的发酵手法一样。在冰岛的海滩经常能看到专为腐鲨鱼制造的小木屋。最重要的是,不是整条鲨鱼都有机会变成美味,只有腹部一小块很软的肉才有可能成为珍馐。发酵一来是为了保存,二来也能化解鲨鱼肉中的毒性,有些鲨鱼的肌肉和体液中含有三甲胺氧化物,会对人类的神经系统造成,如果发酵后毒性就失效了。
吃起来的味道到底怎样呢?腐鲨鱼经常出现在美食节目和影视作品中,这些戏剧化的形容让它变得更有趣了。
在旅行节目“Bizarre Foods with Andrew Zimmern”中,主持人Zimmern说腐鲨鱼是他一生中吃过最的东西,但味道远比闻起来好得多,他形容这类似“甜的坚果”,带有微弱的腥味。
英美合拍野生动物纪录片《动物星球:河怪》中,生物学家Jeremy Wade提到这道菜有非常强烈的余味,导致吃下去在喉咙里就像是肉踢了喉咙一下,嚼起来跟吃硬奶酪一样。
不是谁都能享受得了这个味道,为此,很多冰岛餐馆会把做好的腐鲨鱼密封储存在冰箱里,有客人点的时候再拿出来,不然很有可能会影响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