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4月11日,中国第33次南极科学考察队结束了160多天的科考返回上海。2016年,“雪龙”号破冰船从上海出发,完成了三万余海里的航程,奔赴南极实施“一船四站”环南极航行计划,进行海陆空立体协同考察。在这次科考的队伍中,有3名队员来自气象部门,此外,多年的南极科考也有不少气象工作者参与其中,他们为南极科考贡献了自己的一份力。
去南极从事科考活动是许多科研人员的梦想。不久前,中国第32次南极科学考察队队员、安徽省气象部门南极科考第一人、黄山市祁门县气象局副局长杨勇从白雪皑皑的南极中山站顺利回到了祁门县,完成了科考任务,结束了为期15个月的南极之旅。
和在祁门县局一样,杨勇在南极中山站的主要工作仍是从事地面气象观测,编制并发送气象报告,气象仪器,具体到每一天是4次地面观测和两次定时。从中山站的宿舍门口到地面观测场和的气象栋不过200米,一天四趟,杨勇每天的科考工作听上去不仅简单,而且乏味。
然而,200米这段在我们眼中很近的距离,杨勇很快就在暴风雪中感受到了这其中的“遥远”:“暴风雪后,200米的距离会形成几个雪坝,最深处有一人多深,根本无法行走,每次都是在连滚带爬中奋力前行,平时5分钟不到就能走完的,这时候要花上差不多半个小时。”中山站位于南极的边缘,最低气温经常低于零下四十摄氏度,八级以上大风的几乎占全年的一半,极大风速经常超过十二级。
如果说,平时的观测工作做到不漏报并不算困难,但在南极的极端气候条件下,做到不漏报并不简单。要越过雪坝只是劳累,更要命的是极夜暴风雪条件下低能见度导致的迷,因为一旦迷就会有生命。2016年7月的一天,正是南极的极夜,天正下着暴雪,杨勇在气象栋发完报准备回宿舍,出了门什么也看不见。“暴风雪中迷是要命的事情,但既然碰上了,害怕是躲不过去的,很快我就镇定下来,凭着以前摸爬滚打的经验往印象中的前方爬去,好在爬了一段后,在朦胧中看到了微弱的灯光。”杨勇说。
过雪坝、迷毕竟不是每天都会发生的事情,对杨勇而言,真正称得上是困难的事情要数每天两次尤其是凌晨4点那次发送气象报。在有着8年测报经验的杨勇看来,并不困难,但是气象栋是中山站内最老的建筑之一,没有地暖设施,在零下二三十摄氏度的低温下工作一个多小时,小腿以下都是僵的。
和受冻相比,每天起床更是一件痛苦的事儿。“我们越冬队员在中山站要连续经历54天极昼和58天极夜,生物钟变得紊乱,睡眠也差,有时半夜一两点才睡,连续一年4点前爬起来对我确实是。幸好气象栋里冷,没法打瞌睡,让我能够比较地工作。”杨勇很开心地说。
在南极科考期间,杨勇共计完成定时观测1468次,编发天气报732次、月报表12份、辐射报表12份、年报表1次,整理保存气压自记资料(日记)366张,温度、湿度自记资料(周记)各54张,完成了工作任务。杨勇说:“中山站自1989年有气象记录开始,就从未间断,我要做的就是站好我的这班岗。”
与在南极面对的重重困难相比,收获也是满满的。“在祁门县局计算云量的方法是根据拍照来测算,在南极看到天文系统的队员通过红感器来获取天空及传感器温度,再根据温度差计算晴朗度和全天云量,这种手段计算更为精确,值得以后借鉴。”类似这样新的工作方法和经验,在杨勇看来还有许多。科考期间,队员们每个月有两次集体交流的机会,来自全国各地、各行各业的队员们会围坐在一起,交流工作及科研方面的体会,工作站里也有许多资料可以在不值班的闲暇时间学习。“这是我在县局享受不到的学习机会,南极之行让我大开眼界。”杨勇颇为得意地说。
“很荣幸有机会参与这项工作,让我能够不以外部恶劣为借口,切身体验南极,也使我丰富了工作经历,开阔了视野,让我更加热爱气象工作。”他觉得,南极的极端都能挺过来,今后不论遇到多大的难题,都会勇敢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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