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有一幅美食地图,将芬兰划入暗黑料理区。原因很简单,芬兰的气候条件决定了食材种类有限,食物风味不够丰富。幸运的是,芬兰的气候虽然严苛,但是大自然对芬兰人并不吝啬。他们的浆果、驯鹿肉和活鱼,均来自新鲜无污染的森林和湖泊;加上芬兰人对于的高度重视与爱护,食物原材料确保健康无污染,口感纯粹天然,让人可以放心食用。
初到芬兰的人,一踏上这块富有独特魅力的土地,就会被美丽的自然风光和迷人的景色所陶醉。这里郁郁葱葱的森林无处不在,清澈的湖水随处可见,处处好似天然的森林公园,令人流连忘返。被喻为“绿色金库”的森林,是芬兰最重要的自然资源,全国66%的国土面积被森林所覆盖,是世界上森林覆盖率最高的国家之一。200多万年前发生的冰川作用,使其境内星罗棋布着187888个大大小小的湖泊,成为闻名世界的“千湖之国”。
蜿蜒逶迤的漫长海湾、星罗棋布的大小湖泊、清澈奔流的长短河川……得天独厚、养料充沛的广袤水域孕育着新鲜丰富的海鲜水产,也诞生了芬兰人“食岂可无鱼”的餐桌。在附近的海边集市上,以鱼为原材料的食档生意总是火爆。只见刚靠岸渔船的船头上各类海鲜一字摆开,让人眼花缭乱;尤其是那让人垂涎的三文鱼肉质柔嫩,不少当地市民或游人正在挑选自己钟爱的水产品。
鲑鱼、鳕鱼、鲈鱼、鳟鱼、鲱鱼、三文鱼、小龙虾、鳕鱼子、金枪鱼子酱,这些名称是不是让人有些眼花缭乱呢?那就干脆统称它们为“芬兰海鲜美味”吧。芬兰有长久的鱼类烹饪的历史,芬兰的餐馆大多会根据时令水产推出四季不同的鲜美菜谱,而各地的海鲜小吃更是让快朵颐。
尤其是三文鱼,芬兰人几乎餐餐都吃,他们可以用非常少的橄榄油略微煎一下即食。这种能量极高的三文鱼,可以让当地人或水手在刺骨的海风中抵御严寒。而烟熏鲱鱼,能让食客不但为肥嫩的肉质而心动,更能品尝到一丝隐约的桦木清香。在冬季,最馋人的莫过于冰钓者收获的鳕鱼和鳟鱼,们肉质柔嫩,切片生吃,鲜味十足;若再加以盐渍,口感更为丰富。而加工成鱼肉冻,则会带给舌尖更有层次感的咸鲜。
芬兰湖青鱼是洁净湖区的特产,身型娇小的它又被加工成多种小吃。比如,把烘烤好的它们加入到圆饼形的小黑麦面包里,就有了闻名的鱼馅面包。细小的白鳟鱼,裹上混合了盐和蒜泥的黑麦面粉,放入油锅,慢慢煎炸至酥脆,细嚼慢咽,鲜香满口。如果你在10月第二周来到,一定要去海边市场参加每年一度的传统鱼市。渔民们开着船汇集在港口,将自家制作的各种鱼产品摆摊售卖,腌制、烟熏、煎烤,鱼子酱、鱼汤和鱼肉馅饼,令人眼花缭乱。特别提醒的是,吃鱼的时候别忘记配上土豆佐餐。
鱼子同样为芬兰人喜爱,尤其是冬季的鳕鱼子。芬兰人将其与酸乳和切碎的洋葱末儿混合搅拌在一起,最好搭配着薄饼以及加入奶油的鳕鱼汤,吃起来既有鱼子的鲜香,又有奶香的醇厚,还夹杂着洋葱的辛辣,味道实在妙不可言。
芬兰大厨不但会做鱼,也善于做虾。在芬兰许多城市的集市里,你都会找到摊主用自家的独到配方酒浸或盐渍过的美味鲜虾。浸泡在不同的配料中,鲜虾被赋予更有层次感的鲜美,或酸中有甜,或甜中带辣,口感值得回味。而7至9月是品尝小龙虾的旺季,芬兰人每年这个时候都会举行“小龙虾”,比曾经因“麻辣小龙虾”而名噪京城的簋街夜市还要热闹。
芬兰人烹制工艺较为传统,食材取自山野林间和湖海之中,不以精雕细琢取胜,却因保留食材的原始自然风味而独具一格。各种野味中尤其以驯鹿肉最负盛名。由于驯鹿生长于异常严寒的地方,天生是御寒健儿,而且常常在山岗丛林里跑来跑去,练得体格魁梧,身体脂肪含量极少,是很滋补营养的美味。
细说美食前,先来听个故事。传说圣诞老人和两万头驯鹿住在芬兰的“耳朵山”上,正因为有“耳朵”,圣诞老人才能听见世界各地的孩子们的,坐着驯鹿拉着的雪橇送去欢乐。这个故事如果联系到美食上,那就是告诉食客们,当白胡子老人出现的时候,便是品尝驯鹿肉的不二时节。
芬兰北部北极圈一带的拉普兰是土著人拉普人的故乡,这片神奇的土地也是约20万头驯鹿的天然乐园。自古以来,拉普兰人就以鹿为生,驯鹿对他们的有着特殊的意义。他们从驯鹿身上获取食物和皮毛,以驯鹿为交通工具。如今,拉普兰人早已不再游牧,但他们依然饲养驯鹿,饮食也依然离不开鹿肉。
在漫长的历史中,拉普兰人摸索出种类繁多的鹿肉烹饪和食用方法,包括慢炖、爆炒、烤制、炭烧、热熏、冷熏和风干等,其中最著名的是爆炒、冷熏和风干。
爆炒驯鹿肉是著名的驯鹿肉菜肴之一,虽然知名度高,但做法简单,芬兰普通家庭就能烹制。将冷冻过的鹿肉切成极薄的肉片,就像中国人涮火锅用的羊肉片一样,然后放在驯鹿油或黄油、植物油中爆炒,加上适量的盐、黑胡椒和洋葱,也可放一两把当地出产的野生鸡油菌一同翻炒。然后,烹入一些啤酒就可以出锅。爆炒鹿肉一般配上土豆泥、云莓或越橘果酱及腌制的甜菜头或酸黄瓜食用。
制作冷熏驯鹿肉就是先将驯鹿肉用盐腌渍入味,然后挂在专用的冷熏房或冷熏柜中熏制,熏制过程需要一个月左右的时间。熏制好的驯鹿肉大多切成薄片食用,口感柔润、鲜美。冷熏驯鹿肉的食用方法从最简单的夹三明治、拌沙拉到较复杂的浓汤和比萨饼等,花样繁多,口味各异。最具特色的是冷熏鹿肉奶酪汤,一般以冷熏鹿肉、奥拉奶酪(芬兰出产的一种奶酪)、土豆和洋葱等为原料,以文火熬制而成,加黑胡椒调味。冷熏鹿肉奶酪汤不仅风味独特,营养丰富,而且能驱寒暖胃。特别是在北极严寒的冬季,一碗热气腾腾的冷熏鹿肉奶酪汤,配上几片芬兰特有的黑麦面包,就是一顿可满足人们口腹之欲的美餐。
芬兰美食的独特之处在于注重天然,食材大都来自于无污染的森林和湖泊。品尝芬兰食品,就像经历一次纯美的大自然之旅。习惯于“看天生活”的芬兰人民,跟着四时变化取食、设法从自然中取得最多的营养、并储食以御寒冬,祖先们的智慧延续到现代人的餐桌上,便使得世界顶尖的高科技国家芬兰,在吃这回事上,仍然很祟尚“原始”。
芬兰美食是传统与自然风味的结合。很多烹调特色都是源自民间世代相传的手法,材料取自周围山林田野,让人品尝时还能体会到这个国家朴实的民风和大自然的清纯。占芬兰国土80%以上的森林,是取食的重要泉源。春天来的时候总有两个星期,白桦树的根茎不断向上输送水分,让绿芽有力气蹦出来。这时,芬兰人就会在白桦树枝上截一个小缺口,接取一部分树间的水分。这些树水里尽是丰富的矿物质,看上去与一般透明开水没两样,喝起来却有一种属于大地的冰凉甘甜味。树水虽好喝,为保持生态平衡,芬兰人不会无止境地在白桦树上取水,一定从对树木本身最不造成影响的旁末枝干适量取水。
冬去春来,温暖的阳光伴随着热气腾腾的汤汁甚至能将最坚硬的冰霜融化。在新一轮的生长季节中,首先收获的是大黄和荨麻。收获的“新土豆”个头不大但美味可口,整个初夏,它都是餐桌上的主食。
夏季则是莓子丰收的季节,除了一般熟知的草莓、蓝莓、蔓越莓,还有黑、红酒莓和白、绿、红醋栗,以及越橘、鹅莓、黑果、玫瑰果和长在极地沼泽边的稀有金云莓。即使是同一种莓子,森林野生的与花园里栽种的长相滋味也大不相同。莓子成熟时一串串挂在绿叶茎旁,晶莹剔透,人与鸟儿都同样垂涎。常可看到不少往林中幽处寻觅的人们,采一整桶的鲜莓带回家,鲜吃、冷冻、做果酱、压果汁、酿酒,一种莓子多种吃法,配上香草苹果派和自家后院采来的大黄根烤成酸酸甜甜的派酥,满桌都是来自森林里的宝藏!
芬兰的森林里,经年累月沉积出厚厚的腐殖土,光线昏暗的松林最是适合蘑菇的生长。秋天的芬兰森林盛产野菇,种类多得让人眼花缭乱,因此每逢秋季市面上就会出现不少采菇手册,详细描述森林野菇长相种类与生长地点,及有毒菇种的辨识。芬兰的孩子从小开始,就跟着长辈学习如何辨认毒蘑菇,进入学校后,也有专门的课程。当地蘑菇协会的专业人士会带领孩子们在森林里采摘蘑菇。有些野菇特别美味稀有,比方坎特雷菇,跟北国特产沼泽云莓一样,采到的人一定不想告诉你地点在哪里。黄蘑菇、牛肝菌、漏斗菇等是当地人秋季的时令食材。将新鲜的蘑菇清理干净,或烹饪香浓的蘑菇汤,或烘焙松软的蘑菇派,或者与其他食材一起调拌,做成营养美味的蘑菇色拉。
丰富多彩的食材之味源自芬兰分明的四季。享用炖根茎菜肴和炖肉煲是抵抗冬日严寒的绝佳方式。圣诞节来临前的隆冬,芬兰人的主菜则是根茎类食物。除了烤火腿外,红萝卜派、红根色拉、无菁甘蓝派、配上腌制好的鳕鱼、河胪、白樽、鲱鱼,配上姜饼,以及红酒、白兰地、杏仁、葡萄干、肉桂、陈皮等调配出来的混合热饮“格拉格”,就是圣诞老人的大餐。传统料理方式少不了腌制,因为那是最能在冬天保存食物的方式,常生营火来庆祝节日的芬兰,餐桌上也少不了烟熏食物,新鲜的烟熏冷鲑鱼就是最常见的桌上圣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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